“找齐了再从这一千零二十四枚通宝中挑选出三枚与你最有缘的。”

    “如何算是有缘?”

    余舒一手摸着下巴·不紧不慢道:

    “先去一枚,成一千零二十三,每三枚掷一次。双手紧扣,需心无杂念,耳根清净,再掷于盘中。取一背向上那枚·如有两背或三背向上则重掷,选出三百四十一枚铜钱,再添上最先去掉那一枚,再掷,选出一百一十四枚。再掷,选出三十八枚,先去两枚,再掷,选出十二枚。再掷,选出四枚,加上去掉那两枚,还可分成两次掷,如有一次得了三背,那就是成了,这三枚你便可拿来做卜钱。”

    那丫鬟云禾听她口若悬河说到最后,只记住了两句,反观纪星璇,却早提笔写在了纸上。

    “若是最后两次没有三背出现呢?”纪星璇疑问道。

    余舒嘴角勾了坏笑:“那自然是没成了,你再将那一千零二十四枚铜钱掷上一遍就是,若还不成,就再掷,直到你掷出来为止。

    照这法子,就算回回都能掷出一背,那也要掷上五百余次才是一遍,还不一定能成,运气不好的话,掷上个三五千次都是少的。

    如此繁琐不易,纪星璇不禁起疑,心说余舒是在唬弄她,然而将她所说之法细嚼了一遍,并无漏洞,所加所减分毫不错,便去了一半疑心,仍留一半,她回头朝丫鬟云禾递了个眼神,云禾立刻会意,出声质疑:

    “姑娘说这法子不曾听说过,可有什么来据?”

    余舒知她们疑心病,冷哼道:“这六爻奇术乃是道家仙长所传,若什么阿猫阿狗都听说过,还称得上什么奇术。”

    云禾听她指桑骂槐,正要恼,余舒话锋忽又一转,道:

    “本来这选取卜钱的道理没什么可讲的,不过我既然要教,就说个明白,省的你们疑东疑西。”

    纪星璇正是要她说明白,便点头,“请讲。”

    “咳咳,”余舒清了清嗓摸摸喉咙,瞥了那主仆一眼,“说了半天,嗓子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