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深赶紧把人拉起来,“别别别,低调点,出来就不用讲这么多礼数了!”

    “殿下真的要去我们那儿吗?”汤圆仰头问,“比起皇宫差得太远了。”

    “再差的地方我也住过,头前带路吧。”叶枢笑着揉揉她的头,走进巷子里面不远,那处安置他们的老宅映入眼帘。

    “你不是问有什么是七哥知道而你不知道的吗?”许流深挽着他的手偏头看眼老宅,“就是这里了。”

    “阿深姐姐后来便带我们来了这里,既是学堂也是住处,有先生教我们学识字,也可以在外学些谋生的手艺。”包子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

    叶枢迈步走进去,老宅子年头不短了,但被先生和这些孩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种大杂院的温馨。

    “先生把他们教的很好,该有的规矩一样不落。”许流深轻声解释。

    “先生不在,女孩子们去织造工坊了。”包子像个小大人儿似的招呼他们落座,汤圆倒了茶,眨眼功夫,三五个没出去的孩子听说阿深姐姐来了,都放下手里的事儿跑出来迎。

    叶枢默默瞧着她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言笑晏晏,温和舒暖不带一丝杂念,他缓缓扬起嘴角。

    孩子们自然也注意到他了,二人早有准备,自我介绍以后叫大家不必拘礼,但要保密。

    孩子们留他们吃饭,二人相视一笑便答应了。几个半大小孩儿各自忙着去准备,两人闲适的对坐在院中老树下喝茶。

    “我没想到……”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低声细语,“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没了,”许流深摇摇头,“哦再就是后来我查到故意给他们包子的人原来开了间食肆,生意好的不像话,老板两口子心术不正,在菜里掺料引得人蜂拥而至不说,还嫌请伙计花销大,想要叫人白干,就把主意打到了孤苦伶仃的乞儿身上,你说缺不缺德。”

    “嗯,是欠整治。”

    “然后我就去他们的酒楼闹了一通,请县衙褚大人去查,果然从后厨搜到了料,当时正闹水患嘛,皇上忧思过重,褚大人怕这消息传出去百姓会恐慌便没闹大,以酒楼后厨不干净为由头封了店,罚没了老板夫妻的全部身家,最后将他们赶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