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圆为何哭着求你?”他好奇道。

    “阿深姐姐要带我去吃饭,我不依,她多问了我两句,我心疼哥哥一天一夜没吃饭,说着说着便哭了。后来也不知怎的传成了姐姐因为裙子被摸脏了才扔了我们的包子,太荒唐了!我们那时才知道原来深姐姐是大户人家千金,不过她不让我们去解释。”

    “这是为何?”叶枢不解,垂头低声问,“自己名声搞那么差,就不怕赐婚作废?”

    “我求之不得呢,”她嘴一快秃噜出来,见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又赶紧给他顺顺毛,“主要是那时候爹不在京城,那谣言传出去显得我比较不好惹,对吧。”

    这话叫叶枢一听,蓦的有些心疼,她从小没有娘照顾,爹要为君分忧南下治水,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剩下这兄妹二人独留京城,除却不愁吃穿以及场面上的照拂外,哪里有人会真的忧心他们两个?境况不见得比包子汤圆好多少。所以她才用满身利刺与谣言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过求个安身立命罢了。

    他松手攀上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无赖似的嗔怪道:“谁叫你不早来找我。”

    许流深:……你他妈讲不讲道理。

    没等反怼,那男人又把下巴抵在她额角,沉稳的说了句,“不怕,以后作翻了天,都有我给你兜着。”

    两个大人在后面打情骂俏,前面两小儿也在窃窃私语。

    “哥哥,我记得阿深姐姐是相府嫡大小姐没错吧?”

    “应该是吧,那些年听人乱传好像是这么说的……”

    “那哥你听到刚才他们说赐婚吗?”

    “好像有,”包子一拍脑门,“你是说,几个月前……”

    他们虽然不太懂那些朝堂上的事,甚至都对不上各位权臣的名讳,但说得上“赐婚”二字的,这阵子只听说年初时,宰相许知守家的嫡大小姐嫁入了东宫。

    “太子殿下……”两个小朋友突然回身就跪下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