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老翁脸上真挚的笑意,心中一软,笑意绵延。

    金陵至京城运河相通,一行人运气不错,夜里一路顺风顺水,船行极快,不过第二日午后便已至京城。

    容清同思文上了河岸。

    “多谢一路照拂。”容清笑意清浅,“一别多年,家中人可还安好?”

    老翁一愣,不自觉地看向思文,后者淡笑着朝他颔首。

    他眼眶微湿,声音低沉粗噶,“难为相爷还记得。都好!都好!相爷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容清上前一步止住他要下跪的动作,“往后若有难处随时来京城寻本官便是。”

    “尚有事在身,便不多说了。”容清浅笑道。

    “哎!”老翁忙道:“大人慢走。”

    眼瞅着二人已行至渐远,老翁才红着眼眶转身回了船舱,却见当中桌上放了一枚沉甸甸的银子。

    他怔了半晌,眼眶又湿了。

    此处是京城郊外,距梵净山不过半日的路程,相府的马车早已在河岸边候着了。

    容清正要上车,却听身后娇娇软软的一声,“容相。”

    他回过身,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位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正向着他来。

    思文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