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熙又被庄露逗笑了,笑的眼角都弯着,本就貌美的五官一下就柔和的不像话。

    吃完饭,趁着冬日西边的阳光还透着亮,吴念熙执意牵着庄露的手在文化广场压马路消食,雅称散步。

    庄露眼尖,看到了温卓穿着酷酷的皮衣,和一群法学院足球队的男生向堕落街走去。离得太远,庄露没喊,只是默默掏出手机,却也没发现温卓的回复,空荡荡的短信界面,空落落的夸奖。

    “庄庄,我叫你庄庄怎么样?”吴念熙笑嘻嘻地问道。

    庄露把手机放回口袋,本皱着的眉看见吴念熙温情柔美的小脸,渐渐舒展,心情好极了。

    “随便你。”她还是无所谓的那股洒脱劲。

    “庄庄!”吴念熙却像是得到一个秘密的钥匙,甜甜地叫了一声。

    吴念熙算是庄露人生第一个女性朋友,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是万般依着吴念熙,她让干啥就干啥,她说话就听着,时不时还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两个妹子本就是文科生,聊的自然不会是生物化学,本就该是作家作品。

    吴念熙尤爱诗经,也偏好诗词,现下的清词课最对她的胃口,她咏叹调一样的念起——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庄露略微一想,便记忆起这是诗经《氓》里面的一句,规劝的是沉迷爱情的女人们,这和她当代文学课后作业有一定的重合,一样写的女人,只是一个是爱情,一个是人生。

    她微微握紧了一下吴念熙的手,注视着吴念熙投来的眼神,以一种莫名轻柔的声音说:“当代文学课,我想分享的作品是《镜中的女人》,里面说一段和这有一丝丝的相像。”

    “我没看过这篇。”

    “我记得,我念给你听。”

    庄露用着从未有过的语调念着一些被她记在心中的诗句,仿佛有一羽毛轻柔按压着两人周围的环境,直到把一切打碎,揉在落叶里。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