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与长安不合?怎么感觉来长安后,总有点不顺。

    如今辩无可辩,种苏只得直面,行了个礼,道:“种苏见过裘公子。”

    “你,你们怎么敢……?大胆,太大胆了!荒唐,太荒唐了!”裘进之见种苏承认,脸色刹那发白,双目圆瞪:“怎么敢,你们怎么敢,知不知道此乃欺君之罪?!”

    “说来话长,迫不得已而为之,”种苏道:“裘公子要去密告吗?”

    裘进之一愣。

    “倘若密告,我绝不逃走,亦绝不怪罪裘家。”种苏看着裘进之,如此说道。

    最初的震动过后,种苏反而平静下来。倘若出师不利,真就这么暴露,也是命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眼下境况非她能决定。

    “密告?”裘进之喃喃道。

    种苏坐下来,不再说话,示意桑桑去煮茶来。桑桑与陆清纯皆神色紧绷,紧紧盯着裘进之。

    “此等欺瞒之行,若密告成功,乃大功一件。虽我两家认识,却只泛泛之交,理应不会牵连……那我便官袍加身,爹亦要升职加薪,裘家时来运转,从此青云直上……”

    裘进之站在厅中,双眼放光,盯着种苏的目光如同老鼠发现米缸,兀自沉吟出声。

    种苏都不知该说他坦诚,还是说心无城府,抑或惊吓过度,无暇顾及,竟毫不避讳,就当着种苏的面,自言自语,将心中的思虑与算计喃喃道出。

    杀?陆清纯暗暗比了个抹脖手势。

    种苏抚额,意思是现在就不要开玩笑了。她慢慢喝着茶,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