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听了来龙去脉,也陷入深思,“宁远在朝堂上虽才能过人,却不是不懂进退之人,相反,他自有三分气度,未曾结下仇怨。若要说夏枢相与他有何交往,还需仔细问过,才可下决断。”

    可叹他与梁辰外出公干大半年,对此期间的京城朝政不甚了解,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你莫要着急,明日,为父便去问问好友。”

    “多谢父亲。”有了父亲相助,梁照微算是稍稍安心。

    一事毕了,梁父忽然改换脸色,虚虚地向外看了看,压低音调道:“小五,纵然宁远如今伤了脑袋,到底有痊愈之日,这段时间你在外胡闹也要把握好分寸才行。”

    梁照微不解,眨了眨眼,“啊?”

    “你在外头有人这事,”梁父脸色肃然,“切不可叫宁远知晓了。”

    “我何时在外头有人了?”梁照微半气半笑,温言笑说,“我堂堂正正的书香清流人家,怎会做出那起子私下龌龊之事。”

    一转眼,昳丽的容颜愈发浓艳,“叫我抓住了谁在嚼舌根子,我不撕烂他的嘴!”

    梁父:“...”

    “真没有?”

    “真没有!”

    梁父将信将疑,将她遣还房去,又派了人出去寻找游于近郊的名医。

    而后才捋着胡须兀自出神。

    梁白氏来唤他用晚膳时,硬生生喊了五六遍才把他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