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况就算是用刑,她也未必会说。”

    “那软的不行,硬的不行,还能怎么办呢?”卫忠不免起急。

    “圣人云,君子可以欺以方。小人亦然。”薛姮照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个法子,不过只能算是诱供。”

    “诱供也好,逼供也罢,只要她说出实情来,咱们别被蒙在鼓里,就比什么都强了。”卫忠说。

    “这法子现在只能咱们两个知道,多余的人不能知道,否则的话走漏了风声就不好办了。”薛姮照说,“总管你如此如此……”

    幽竹和淡月两个人在院里的花树上晾手帕子,见卫总管领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幽竹问。

    “那边屋子的房梁有蛀虫了,叫他们来修一修,别等着久了真蛀坏了。”卫忠说着领着那几个太监过去了。

    “还有空去操心那事呢!”淡月悄悄撇嘴,“春儿的事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自认倒霉呗。”幽竹没好气,“谁让咱们娘娘是软柿子呢!谁想捏一把就能捏一把。”

    “那两棵花可怎么办?不想法子再治一治了?”淡月问。

    “花根都被烫坏了,还怎么能活?”幽竹丧气道,“我刚才听碧树姐姐跟娘娘商量着,过个一半日先到皇后娘娘宫里去请罪呢。”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上哪儿说理去?”淡月也是无可奈何。

    “还想着说理呢!回头多穿两层裤子吧!到时候陪着娘娘跪着,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幽竹说完扭身走了。

    她们这些宫女住的地方都在一溜儿,幽竹隔着纱窗看见薛姮照在里头坐着,便走到她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