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被伊塞克长老杀光了。”

    艾德点了点头,伊顿先生早就说过解开项圈的危险性:

    “说起来,‘绝望’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个,该怎么和你形容呢……?”

    奎茵的脸微微转向一侧,她盯着河岸,犹豫了一会儿:

    “坏掉的玩具、冰冷的煤炉、劣质酒精、熄灭的烟头、毒药、因为衰老而掉落的牙齿、骨骼的余烬,把这些东西放进调酒杯中,再用眼泪搅拌均匀——绝望闻起来就是那种味道。”

    “我的天,真是绝妙的形容”艾德笑了起来,“比起调查员,你可能更适合做诗人。”

    “是啊——如果我认字的话。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伸了过来,手中是一把新鲜的蒲公英花,菊黄色的花瓣在夜晚像是透着鲜嫩的淡紫色。现在还未到它们长出毛绒绒种子的盛夏季节。

    “蒲公英?”

    “仔细瞧,别眨眼。”

    生机勃勃的橘黄花瓣在她手中一瓣瓣地合拢,干瘪,又在片刻之后再次绽放。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如同晶莹剔透的云团。仿佛它的生命被人为地加速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奎茵还会使用秘文,难道说是某种圣物造成的效果?

    “不知道。我很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只是从来没告诉过其他人,记得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