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望着手中点燃的香烟,原本脆弱的眼神渐渐变得坚硬。她将打火机还给艾德,面带微笑地告别:

    “还是谢谢您专程把钱带过来。晚安,警官先生。”

    艾德双肘依靠在桥边的栏杆上,目送着阿比盖尔小姐的背影离去,直到远处的矮房切断了他的视线。

    “她走了?”

    不知何时,奎茵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重新裹上了那层大围巾,看上去和平日里无异。

    “是啊,她走了。还一把火将钞票烧了个精光。”艾德感叹道。

    “她会没事的。我能闻出绝望的气味,她还远没有陷入那种境地,或者说恰恰相反。”

    “其实我更喜欢以喜剧收场的结局。”艾德把手搭在栏杆上,“但有时候想些做好事,却偏偏总是兜兜转转、事与愿违。”

    “神调局的探员不能选择去做‘好事’或者‘坏事’,我们只能做必须做的事。”

    她也把一只手肘搭在栏杆上,用折刀在上面刻出一道道划痕。

    “我知道。”艾德呼出一口热气,在河岸刮来的风中消散无踪。

    “抱歉。”奎茵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嗯?”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太阳从西边的地平线升起一样奇怪。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恶意。明明可以看见发生的一切,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想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