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命运是等死。”

    “得您垂青,多活了七年,我也将熬到头了。”

    他的眼睛望向不知名的暗处。

    “他们应该都羡慕我,只是您以后别这样傻了,划不来的。”

    安抚下他休息,贝婧初到偏侧的一处内室歇着,问太医:“撑不过今夜了吗?”

    他这七年,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将油尽灯枯。

    她早就做好他将离去的准备了,只是希望迟一天,再迟一天。

    世上每日都有离世的人,只是盼着不要轮到自己身边人这里。

    他是想活下去的,她知道。

    即使苟延残喘,但他想活着。

    沈太医回道:“倒不是穷途末路,只是今夜很危险。”

    “但今夜如果撑过去了,那位郎君就能再活些时候。”

    贝婧初微微点头,“有劳沈太医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替他延寿。”

    沈太医还礼道:“殿下谬赞,听吩咐行事罢了,臣惶恐。”

    “臣也只是凡人,无法令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