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嫣羽理直气壮,非常理所当然道:“我就是恨嫁怎么了!”

    “我才不管驸马是谁呢,这小破宫殿我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其他弟妹在,贝婧初不好直说,悄悄和她咬耳朵:“阿耶是不可能放你才及笄就出降的,你实在待不住了,还不如去找他闹,缠着他让你提前开府。”

    姊妹俩商量着,一点不管老父亲的死活。

    夜深回东宫去,今夜耽误得晚,但贝婧初没法及时睡去了。

    医馆报,颜未病重了。

    自德州回来,他透支了所有元气,人基本就废了。

    用各种昂贵的药材,也只能做个药罐子吊着,尽力拉长他的寿命。

    贝婧初披着风霜去看他,进门就是一股难闻的刺鼻药味。

    他见着来人,拖着虚弱的身子想撑起来。

    贝婧初快步上前,忙道:“躺下,不必多礼。”

    颜未现在只是呼吸着,都经常喘气。

    仅仅是活着,就像是用尽了全力。

    他说:“其实,暗卫没用了到死这一段时日,并不是被虐待。”

    “只是像殿下一样,用各种珍稀药材来吊一个废人的命,太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