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不禁问道:“我倒是好奇一件事,宇文君有些公子脾性,生活不喜简易朴素,若不能成为一方政客,便会过上风流富贵的小日子,院长大人昔日,又是如何教导宇文君的?”

    蒲维清知晓这位王爷同宇文君之间的香火情,微微端着茶杯,眼神温和徐徐言道:“那是顾雍指点,与我并无关联,说来惭愧,我也不知该如何指点那孩子。”

    “王爷怎会对宇文君在白鹿书院的过往有所好奇?”

    镇安王又喝了大口粗茶,直言不讳道:“一时兴起罢了。”

    “我若猜测不假,顾雍还在白鹿书院时,自然是与宇文君同流合污,我对那人有些印象,早年间,也曾令我族陛下头疼不已,后来,又令人皇陛下头疼不已。”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份丰功伟绩。”

    不经意间,镇安王流淌出豪爽笑意。

    蒲维清欲言又止,原来这位王爷,还有这般雅士风骨。

    岳擘在一旁柔和言道:“今日王爷来,是想前往白鹿山巅,一览皇都美景,本想带着王爷流连与街道巷陌之中,转念一想,王爷相貌雄奇,难免招惹来诸多异样眸光,不知院长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蒲维清闻后,略感意外,笑道:“好啊,本以为二位今日是来,是想观望一番白鹿之风,山巅那里,视野上佳,可将皇都大小之地尽收眼底,二位从容行事即可。”

    “不知二位可否用过了早膳?”

    岳擘与镇安王面面相觑,继而微微摇头。

    蒲维清顿觉心头沉重无比,叹息道:“以往我有一个乖巧可人的徒弟,煮饭烧水一事,都是那宝贝徒弟操劳,可惜后来,徒弟被某个不似好人的青年的给拐跑做了媳妇,我便过上了孤寡老人的日子。”

    “二位若不嫌弃,可在我这里用膳,只是得稍微等上一等,我这厨艺,也未必合二位口味。”

    镇安王闻后,先是错愕,继而忍俊不禁笑道:“好,前往塞北城是明日之事,今日本王有的是时间,可品尝院长大人的手艺,实乃我之荣幸,院长大人若是不嫌弃,我也可去灶台生火烧水,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