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葡萄,那眉眼可怜兮兮,也压不住她的委屈。

    昨夜在床上比这儿可怜多了,给她有劲儿,她能到处跑,还能有力气来质问他。

    徐敬西眼眸精光倏而收缩几分:“那两脚踹你身上了?”

    “你踹….”

    那双锃亮的皮鞋挪动了两步,对上徐敬西压迫感强大的身型,黎影手撑到桌沿,到嘴的话硬生生说不出来。

    徐敬西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知道还以为那两脚踹在她身上。

    “心疼刘怀英的腰啊?”他饶有兴味地开口,看着她,眼眸比边上的冷光灯色还要精深几分。

    黎影默默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徐敬西嗤声,实打实十地嘲她的胆小,自她身前,将她整个人困在椅子里,轻而易举。

    他重复问:“是不是心疼刘怀英的腰。”

    同一个问题,这回语气变沉,变重,上位者的疏冷。

    温热的呼吸落在额头,黎影心跳一阵颤,攥紧手:“我没有。”

    徐敬西微微低头,去看她,非要看她此刻什么表情,看到了,还是红着双眼,却不肯顺从服软。

    “那踹哪儿关你什么事,影影。”

    她动动唇:“我只是以为先生在里面打麻将,误打误撞进门,您以后随便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