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觉得徐先生只消一眼,对任何人的心思便了如指掌。

    “万一您算错呢?”Schreyer询问。

    “不会。”对于这位相处多年的保镖,徐敬西不隐瞒,“他这个人风向吹哪里,他飘哪里,没什么主见,粗鄙之人,要不也不会沦落被人掌控的地步。”

    Schreyer却说:“我之前挺怕他会绑架黎影,以此来威胁你。”

    明知道刘怀英在哪,他也不出手,就这么看别人为了讨好他,而去对付刘怀英。

    “彪哥其实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但他还没吐出来。”徐敬西喝了口酒,开玩笑说,“你觉得,人一旦想活下去,最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投靠?”Schreyer认为。

    单纯了不是。

    徐敬西道:“不,是死握住秘密,一旦死了可就没人知道,你说,我敢让他死么。”

    佩服。

    所以他才留着彪哥,而彪哥从未什么事都透露。

    徐敬西补充:“所以我猜,他定是不肯坦白,要是我都知道了,他可就没有退路。”

    Schreyer看他的背影,心有顾虑地提醒:“你何必再同刘怀英计较,倒不如撇手不管,对你的身份多安全,你以前出国都是本份赚美金谈生意,如今遇上刘怀英,你行事越发有偏差,我只怕一不小心闹大了,对你多有影响。”

    懒洋洋地,徐敬西习惯性喝酒,只给一句。

    “就他那条狗,我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