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犯困,钻回被子里:“不是大病。”

    “我看看。”

    没等她答应,徐敬西已经剥掉她睡衣的吊带,两根细细的肩带堪堪挂住玉臂,甚至没感觉到男人用力,棉帛断裂发出一声‘撕拉’,她连忙爬起靠到床头,双手捂紧衣领。

    她呓语:“哪有检查生病也要脱睡衣的。”

    小姑娘头发有些乱,藏在墨发里的小肩膀微微颤动,这样看,瘦得不行,他还没开始欺负这就惨了?

    注意到吊带睡衣撕裂处的丝线茬,徐敬西略显嫌弃:“这什么质量,太薄了。”

    黎影垂下脑袋:“不是您让经理亲自送来的么,特薄特透。”

    徐敬西平常没关过灯,也是这么看她,可睡衣,不都是这样?没时间和她讨论薄还是透,淡淡视量了她一眼:“不给看了?”

    黎影捂得更紧了:“不看了,不是外伤,最近忙美术馆的事累出来,季节过了会好。”

    爱说不说,他找时间问医生,究竟喂她喝了什么东西,手指攥紧她的脚踝,好心情地玩着铃铛。

    黎影一哆嗦,脚趾头蓦地绻缩了下,看着半跪在床的男人,摇晃脑袋:“这两天是特殊时期,先生不可以。”

    徐敬西闷笑了声:“躲什么,不欺负你。”

    他话是这样讲,黎影半点不信,拍了拍旁边的枕头:“睡觉吧。”

    徐敬西瞧了眼,可没打算躺下:“来看看你就走。”

    估计被吵醒的缘故,她下眼睑泡粉泡粉的,卧蚕有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