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饮下一盏酒,回味悠长,语带苦涩,“我哪来的道心,都是被逼的。”

    薛曲卢自珍这等老狐狸静静地看着白隽“表演”,不发一言。

    范成达到底生嫩了些,奇道:“谁能……”蓦地止住口。

    朝堂几番洗牌,白隽已经站在前列,但不代表他是“安全”的,以大吴一贯的传统,越靠前越危险。

    白隽脑袋歪斜,无力道:“想当年父亲、叔父……”欲言又止,“不向道不行啊!”

    当初白隽都差点想不起来的事,现在差人去打听,管保能打听出七七八八。

    反正他将成人的儿女都成亲定亲了,接下来几年,白家没有再议婚事的需要。两三年后,众人自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特意挑这么个场合放风出去,他容易吗?

    袁奇暗道自己接下来该做好一个好舅兄的“本分”,给白家寻摸两个好大夫送过去。

    为防猜忌,许多人用沉溺酒色来应对,谁想到白隽打出“身体有疾”牌。不光他自己,连带儿子身体也不好。

    转头思量,白家“修道”好些年了,该不会真有事吧!

    卢自珍为“回报”白隽的深情厚谊,说道:“我认识几个好大夫,可以请他们诊治一番。”

    白隽并无动容之色,“多谢自珍好意,唉……”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吴越不发一言,半点不提可以延请宫中的太医。

    白隽仿佛只是随意发了一会牢骚,掀起的风波很快下去。管他洪水滔天,一边看马球赛,一边和袁奇卢自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