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卢自珍道:“改日我俩去喝酒。”二人是经年的老狐狗。

    一个在朝中当摆设的太常寺卿,一个立志摆烂的南衙大将军,走到一处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卢自珍:“我呀,就好美食美酒美人。”

    一点也不顾未来上司在侧,毫不犹豫地暴露自己胸无大志好逸恶劳的本性。

    白隽长叹一声,“我向……”话音一转,触景生情道:“我也喜欢啊!自珍,为何我们没能早些遇见。”

    两人从前并非不相识,只是不大熟而已。

    卢自珍久经名利场,也被白隽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

    他们坐的是吴越原先的帷帐,白隽站起来隔着屏风喊一声,“今儿高兴,放开了吧,大郎喝一杯,二郎可以喝两杯。”没提到的维持原样。

    一杯、两杯,还能叫放开了!

    长幼有序,厚此薄彼实乃乱家的根本,偏偏白家人表现得没有一丝异常。

    白旻白湛齐齐站起来,应声道:“是。”

    白隽坐回来,怅然若失道:“拿酒来,我今儿要喝个够本。”

    袁奇预感到白隽突如其来的情绪外露并非寻常,大风大浪经过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旁人无关紧要的一番话而触动。

    必有所图。

    袁奇顺嘴“劝”道:“为英,道心不可破!你都坚持这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