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汴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瞧着,嘿嘿,偷瞧失败了八百次了,可他还是不服输。

    钟祁灵慵懒的容色在月华下熠熠生光,她抬手抚过故君生的华发,没让其亲到。她只是虔诚的吻在了男子的眉心处,两袖低垂,女子绝艳的面庞与男子清绝的风骨似定格在了月下,青丝泼墨,凉雾霍乱。同时她袖口处似幽然湛开一股清风,两侧古木的绿叶飒飒而落,像千汴袭来。

    江晏栖只觉身后像多了一番刀光剑影,千汴便蹿得老高,回头拉着江晏栖就跑了,“啊!栖姐姐快跑!”

    跑了二十米远,他才停下,江晏栖回头看去只见钟祈灵已仪容清慵地推着故君生缓缓朝这边走来。

    千汴正想怒目而视,转头却对上了远处钟祁灵似笑非笑的双眸。

    看着钟祁灵雾揽千山般的眸,千汴好像看到了“你死定了”,他下意识的往身后看了看。

    诶,他栖姐姐呢?

    ……

    翌日清晨,江晏栖摸了摸鼻尖,看着床榻上身上长满红点,痒得到处打滚的少年,无奈的摆了摆手,道:“阿姐配的药,我也没办法。”

    “啊……痒……痒……痒!救命,栖姐姐,你去帮阿汴劝劝祁灵姐姐吧,阿汴错了!真的错了!”

    这大嗓门震的江晏栖捂了捂耳朵,却不曾想方法虽暴力,却是有效,钟祁灵眉眼散漫的走进来,笑,“叫什么?你不是最喜欢玩大冒险了?”

    “今日可刺激?”

    千汴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祁灵姐姐,阿汴真的错了,嗷呜~痒!”

    嫌弃的别过眼,钟祁灵将一张药方递给江晏栖,她挑眉一笑,“丫头,毒方药方都在上面哦。”

    说罢,又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