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霁之轻咳声再提:“还有吴王,把九皇子吴王送上路,尸体扔在佟家大老爷的书房,作为行凶证据的匕首也送到佟大老爷手中。”

    “你外祖家佟家?”云南王确认遍,晏霁之应:“对!”

    “这是恨外祖家在你英王府倒塌时袖手旁观?”云南王乐赞:“你下手可够黑的。”

    晏霁之弹弹身上并没有的灰尘:“以结两姓之好为名踩着大族姻亲做踏脚石,佟家在算计晏氏家族时没料到要遭反噬可谓自作自受。”

    “吴王的命找后族谈如何?”护国公务实地建议:“如今老皇帝最宠吴王,朝堂皆知霍皇后与吴王势同水火;若吴王死,后族会最先被怀疑也会被最先排除,以此掩饰反其道行之,以霍氏向来嚣张的秉性应该会愿意。”

    “好啊!”云南王一掌拍向石桌:“在狗皇帝死前把朝堂搅浑,前面的全部败后把最小的兔崽扶上龙椅,老子就等着做摄政王。”

    “你最好也做足他们会防范被渔翁得利。”晏霁之以茶代酒举杯:“祝王爷旗开得胜。”

    云南王举杯,茶水饮尽、痛快摔杯,报废掉竹屋第二套茶具后告辞,和护国公离去。

    晏霁之独坐在石桌前,注视破败的青铜鼎半响继而拿起检查,没瞧出名堂,略略迟疑还是从腰际掏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划破手掌滴血,眼睁睁看着几滴血珠融进青铜鼎中消失不见,他忍不住叹口气,这该怎么弄?

    翠竹轻晃掉落片竹叶,阳光下人影快速闪过,一名暗哨移至晏霁之身侧低声禀告件事,他吩咐将人请到竹篱笆前候着便收起青铜鼎往竹屋走去;放置好青铜鼎,他再出竹屋,见到竹篱笆前已经多出两位不速之客。

    走近,发现来人竟然是城中撷芳馆的莫行首,他瞟眼这位行首身侧的男童,再看这一大一小都面带忐忑,淡笑问:“这位娘子有何事吗?”

    “我是您、您家流光姨娘的妹妹,同个爹娘生的亲妹妹,这是我儿子小祐。”霍桑柔一身良家妇的装扮,她没见过对方自然也认为晏霁之不知她的身份,赔笑道:“我相公没了,我要再嫁,我已经跟姐姐商量好要把小祐托付给她照顾。”

    晏霁之笑意浅浅:“流光进我内宅近八年,我可不知她有个妹妹。”

    “我们姐妹俩年幼丧父丧母又在投奔亲戚途中走散了,刚相认没多久,姐姐应该还没来得及跟您提。”霍桑柔保证道:“您让我见见姐姐就知道我没说谎,我们真是亲生姐妹。”

    “冒昧请教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