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微笑:“抱歉,那刚好是最后一支。”

    盛暄和揉揉于云何的脑袋,递上雪白的重瓣花,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你运气真不行,给你。”

    细碎琐事最能掩饰心意,盛暄和舔唇,白玫瑰的话语是求爱,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说出这句话呢?

    于云何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我谢谢你啊。”

    本该是带有些暧昧色彩的事,盛暄和做来却落落大方,无所顾忌。

    一定是因为心无杂念吧?

    于云何缓缓接过那支白玫瑰,脑中响起一句话——你把我当兄弟,我却想?

    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住脑!

    公墓。

    黑白遗照深深镌进大理石墓碑,正处芳龄的少女笑靥如花,眼睛弯成了月牙。

    于云何轻轻放下花束,低叹:“你很像你妈妈。”

    如出一辙的脸型,线条同样流畅精致。

    “彩色照片才好看,可惜为了庄严肃穆用了黑白的。”盛暄和指尖划过冰凉的墓碑,触手可及的是照片,永远无法接近的是飘散在空中的泡沫,一如亡魂。

    于云何柔声安慰:“黑白的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