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何手掌按在额角,有些懊恼:“昨晚头发没吹干就睡了。”

    “小心感冒。”轻柔的声音飘进耳朵。

    于云何笑出声:“放心,肯定不传染给你。”回想起过往的某段对话,随口扯开话题:“这儿离公墓远吗?”

    盛暄和把于云何拉到自己的右边,让他走在自己内侧,半真半假问:“怎么了?累别想我背你。”

    右侧靠近绿化草木,远离车流,这是保护的姿态。

    不开口的盛暄和确实是谦谦君子,于云何胸口轻微起伏。

    舌尖游移在齿缝,熟悉的“滚”字挣扎了半天,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于云何换了个语气和缓很多的同义词:“一边儿去。”

    花店里水气氤氲,于云何眼底映上了一片朦胧。缤纷斑斓的花草掠过,若有若无的香气在鼻翼间奔逃。

    “你妈妈喜欢什么花?”

    “玫瑰。”盛暄和站在花架前,柔柔灯光洒落,铺陈出眼前与心底的斑驳迷离。

    本想买白玫瑰,可是四顾之下不见痕迹,于云何便拿了一捧香槟玫瑰。

    盛暄和站在柜台前,店员正包装着白菊,以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告终。

    接过花束时,多了一支白玫瑰,店员声音甜美:“搬运时白玫瑰被损伤了,所以直接赠送给顾客。”

    轻声道了谢,盛暄和站在一旁等于云何。

    于云何没有同样的待遇,归来的只有花束,愣愣地看着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