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抬手正要下令,后院的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人,绛紫祥云锦衣,临春等人认出来后,忙行礼“陈陈统领,您怎么亲自来了?”

    “呵统共调给段涔两批死士,他能用来除青城寨区区几十人?愚蠢!你们还不会真以为在他们面前杀死一个无名小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西风,“能引出那个孽畜吧?”

    陈蒯口中的孽畜,自然是指当年本该死在皇陵的子宗。当年的金羽卫一等侍卫卫冼任职于陈蒯手下,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唯独少了宁康王遗子的那一具,哆哆嗦嗦地向陈蒯汇报,差点掉了脑袋。陈蒯这么多年来的心病,便是子宗,子宗多活一日,那么他暗杀宁康王家眷的事情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齐王穆虽不再追究前朝往事,但他是位渴望天伦之乐的君王,这也是他的软肋,如若得到子珏尚存活于世的消息,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寻找,陈蒯一想到这里,整颗心都像被吊了起来,迟迟不肯落地。

    “段涔人呢?”

    “门主应是还在与敌人周旋吧”

    陈蒯往门边跨了两步,转过头来略带愠气道“还不跟上来?把他也押过去。”

    临春点头哈腰地应了,忙吩咐手下跟上去。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魏铎拿起刀三两下,一颗人头落地。唯有手腕上没有浊莲教烙印的黑衣人战到最后,他想起早年间被一队人马追杀过,身手脚法像极了今天这群人,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思索,对方的剑刃已经刺到了眼前,于是迅速低腰,反手挥刀,向那人腿上砍去,鲜血顺着划破的裤腿里喷涌而出,黑衣人痛苦地呻吟着,倒在地上蜷缩发抖。

    “谁派你们来的?”魏铎抬袖擦干嘴边的血迹,把黑衣人逼到树脚,厉声问道。

    “哈哈,魏将军,原来你还活着!”说完,用尽最后力气拿起手中的剑,切腹自尽。

    此话一出,震慑魏铎,竟然是为朝廷卖命的人,难道皇帝已经查明当年的内情了吗?可是,为什么又和浊莲教混在一起,狼狈为奸,齐王穆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魏将军小心!”苏幕大声喝道,一道寒光再次逼近魏铎。苏幕虽年近半百,却身手迅捷,三两步飞到魏铎身边,手中刀尖指向魏铎身前的浊莲教教徒,那教徒感觉危险逼近,居然反应过来,一个转身,就刺向苏幕。

    魏铎见机行事,侧身握住那人手腕,使劲拿捏,竟活生生捏碎那教徒的腕关节。那教徒发出痛苦的咆哮,引来了更多的敌人。眨眼间,七八名教徒混着黑衣死士向他俩围拢过来。

    对面人数上的优势,完全将吴越盟和青城寨碾压。魏铎反应过来,低声喝道“死士?朝廷竟动用死士,当真给魏某面子!”

    “魏将军,你说什么?”苏幕瞳孔震颤,不敢相信魏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