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瞧,当真学到了精髓之处。

    流音笑出了声:“阿寻可知小姐这般揶揄他?”

    “不知。”

    白念眼皮微垂,说话时刻意压着声音。那平缓低沉的语调同祁荀的别无二致。

    流音也学了起来。

    屋内闹成一片。

    祁荀今日原要干些清扫的活计,陡然被白念叫走,没少受元金元银的冷脸。

    “也不知他使了甚么手段,竟能在小姐面前得脸。瞧他那相貌,先前莫不是打勾栏地来的?”

    元银愤愤地以苕帚戳着泥地,嘴里吐不出甚么好话来。

    自央辗转几户人家,倒是见过争锋相对的状况。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见这般不入耳的难听话。

    “别胡说。阿寻和小姐皆不是这样的人。”

    元银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笤帚重重地划过自央脚底。自央连退了几步,背部撞上生硬的泥墙。

    泥墙上掉落些灰黑色的石屑,他倒吸一口凉气,回手去探时,新领的粗布衣裳已然破了道口子。

    “你怎么还动手呢?”

    “谁瞧见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