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脚悬浮于地面,背后伸展出两只宽大的黑鸦般的双翼,深色的发丝在夕阳的渲染下泛出一层近乎妖魅的暗紫。

    男子容貌妖艳,正桀桀怪笑着。

    “好久不见了。”

    颢困打了个响指,颜越的身影便出现于半空,被数道铁链缚住手脚,似是昏迷过去,眉头紧蹙,面容苍白。

    容顾微微眯眼,道:“放了他。”

    颢困盯着他,突然间,脸上绽出止也止不住的笑容来,笑声猖狂,回荡在幽幽峡谷之间。

    “想不到啊,容顾,”他笑弯了腰,“你竟也有一天会对一个人上心到此种地步,我以为你早已自剖情根,断情绝意,心若磐石——”

    “不,”他突然止住了话语,音调森冷,“你过去,似乎也是对一人动过心的。”

    颢困抹去眼角笑出的一滴泪:“他们都被你蒙在鼓里,而我不一样,我从来都知道,你内心真正装着的那个人是谁。”

    容顾神色漠然地听着,仿佛正面对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手指指向不省人事的颜越,笑声愈加猖狂。

    “你喜欢的,就是这个少年的娘,你当年的师姐,但可惜你那时一片痴心错付,倒是给别人做了嫁妆。也就是因为她,你因爱生恨屠了颜家满门。”

    容顾是知道剧情中这一段的,此刻听见,内心毫无波澜,只是面上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一切,与你这个外人毫无关系。”

    “外人?”

    颢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收养这个少年,恐怕也只是为了能从这张脸窥见几分她娘的影子,但你别忘了,他可是她和你情敌的儿子。你与他日夜相对,难道便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