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年前开始,为了安全起见,慕老爷子特地让人加高了慕家的围墙,还在四周安排上了保镖,白天不易瞧见,他们隐于暗处,晚上在四处轮班巡查。

    宴栖迟步履轻缓,来到一颗歪脖子树下,身手干净利落的一蹬,跃上了墙头,轻轻一个飞身,攀上客卧阳台的栏杆,胳膊一提,一个鹞子翻身翻攀其上,身子微微一转,越过隔开房间的小栅栏,一跃而下,轻轻松松地到了慕相弦卧室的阳台之上,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保镖,无声无息,轻的堪比一片羽毛。

    阳台的门没有关,紧紧只是用素色窗帘遮挡,掩盖了一室的倾城。

    风起,帘动,摇摇曳曳,宴栖迟的身影消失在阳台,站在慕相弦的床前,凤眸痴迷,目光深深,久久克制住情绪的动荡,静静的看着她的安静温婉的睡颜。

    矗立良久,脚步轻缓,移近床前,缓缓倾身,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慢慢的凑近,亲昵的吻如同羽毛一般一下一下的落在她脸上,最后停顿在她娇美诱人的樱唇上,不敢用力,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离。

    宴栖迟抚摸着慕相弦乖乖巧巧,安安静静依偎在他怀里的睡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盈盈一笑,亲密的贴着她额头,抵着她的秀气鼻子,有一下没一下轻啄她唇角,喃喃细语,“阿弦,我的阿弦。”

    “……阿迟。”

    慕相弦似梦非梦,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音色柔软,习惯性地往那熟悉怀抱里又凑近一分,没有安全感般紧紧的握着宴栖迟的衣袖。

    宴栖迟初闻耳边那不清晰呢喃,眼里一喜,见慕相弦依然禁闭的双眸,不过是梦呓,自嘲一笑,俯身在她眼睛之上落下一吻,埋在她心口,轻啄她白皙修长漂亮的脖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喃喃着她的名字,几不可闻,似蛊惑,千丝百转缠缠绕绕,萦绕不停。

    “阿弦。”

    “阿弦。”

    “阿弦。”

    ……

    月上西山,似如钩,带着丝淡淡温柔的光打在二人身上,应和着虫鸣,浅唱慢吟着曾经那段岁月静好的美好时光。

    翌日,天微阴,没有日头,凉风习习,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