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栖迟没有想到慕相弦答应的这么干脆,呼吸一深,目光灼灼,握着的拳头紧紧的压制着情绪,手臂上的青筋尽显。

    紧抿的薄唇微微泛起涟漪,浑身散发的寒意暖了几分,音色也带了暖色,“阿弦,你不问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慕相弦怔愣了一下,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只是他让她过去,她就下意识的答应了,压根没有去多想。

    “我没有多想。”

    她的回答,似乎愉悦了宴栖迟,低低的笑声,如微风亲吻风铃,好听又缠绵,如闻仙乐,慕相弦想。

    “好,我等你。”

    ……

    宴栖迟立在落地窗前,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冰释了浑身的凉意,带来冬夜里的温暖,温润又雅致。

    她就是他阴冷黑暗里的一抹暖阳,灿烂又明媚,温暖又珍贵,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贴身珍藏的宝贝。

    宴栖迟回忆起十分钟前接到唐宁衡那通打来戏谑他的电话,就忍不住的害怕。

    他害怕她记起什么,他害怕她恨他,害怕她再一次疏离了他。

    那是他倾尽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他若是再一次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会疯,也许会……

    慕相弦开着车,看着那两米多高的石头上书写着四个飘逸游龙的血红大字,心绪明显与上次来半山别墅有所不同。

    上一次来半山别墅,是神秘也是危险,而这一次是好奇还有一丝期待。

    她想,也许是她和半山别墅的主人相熟了,认定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才有了如此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