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将要入睡的时候发现,老头子扫出来的三间房,一间是给沈容膝的,一间是给随行住的,剩下一间给汝三水和江珩的,只有一张大床。

    汝三水和江珩站在房门前沉默了很久。

    汝三水:“当时糊弄说是妹夫的时候,没想这么多……”

    江珩:“我去和老人家说我怕冷,再要两床被子。晚上我打地铺。”

    汝三水抓着江珩十分感动:“委屈你了,那个……再讨个帘子来隔上吧……”

    要说这宅子,比汝三水匆匆打点出来的月庐确实是要讲究许多,后院的水景也漂亮。

    也许是风水好,也许是不住客栈不需要防备人,汝三水打坐调息过后,这一夜歇息地很安稳。

    江珩醒来的时候,见隔帘已经掀开,不见汝三水。

    他正好衣冠,檀木门推开,直面的是一片茫茫的湖沼,清晨有些雾,显得仙气袅袅。

    汝三水面朝外坐在走廊的扶手上,晨雾在她脚下,被拨弄得腾起白色的卷儿。

    这一片对称的风景,汝三水就是中心最出彩的一笔。门框好似成了这幅画的边缘,他推开门,就是打开了卷轴。

    两个人并肩漫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汝三水说:“我看着这院子舒服,可惜对那老人家不好,骨头容易湿寒。”

    “但对你的体质还算合适。”

    汝三水:“嗯,放在平日里是的,不过我现在需要补阳魄,救那孩子消耗得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