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别人的过错,强加到自己的头上。”

    “我也想,可心里的这一关过不去……”前面红灯,赫瑞言踩刹车,拉手闸,扭头。

    宋胖子的歌飘远,又换了个女歌星的,陆绎歪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身后是漫天的黑夜。

    睫毛浓密,半遮住他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

    是的,这一瞬间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浓墨重彩。

    那眼中像是沉淀了化不黑的悲色,用平静将它遮挡在眼球里,偶尔才流出一点似有若无来。

    “滴滴--”两声喇叭声,赫瑞言回神,赶紧启动车子。

    ……而此刻的干部疗养院里,已陷入夜晚的安静。

    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打底高领米色毛衣,气质斐然。

    正是李乾。

    敲门,门打开。

    傅伯一愣,“少爷,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样?”

    “好了很多,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几天。”

    “你在外面守着,我和他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