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唱到了心里。”

    赫瑞言的手,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觉得心尖尖上的肉,好像被人重重的掐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小时前的谈话。

    “你前妻这样对你,你恨她吗?”

    “说不恨,是假的;但更恨我自己。

    我希望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结果却是每个人都不满意。”

    “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想过,有段时间天天想,后来总算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即使我躺倒让别人踩在我身上走,别人还是会抱怨我踩着不够舒服,所以,我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只好做到让自己满意。

    赫瑞言,我现在信佛。”

    “为什么?”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有时候半夜里,我常常会梦到那个孩子,他一边哭,一边看着我,我曾经把他真的当作自己孩子。

    他死在阮奕洁手里,也死在我手里,我手上是沾了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