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点头,“我一看见这个地道,就想起来98年的金库盗窃案了。

    盗贼也是用打地道的方法深入银行金库,那是一个盗窃团伙,团伙中至少三个专业技术人员,一个搞工程的,负责挖地道,一个黑客,负责屏蔽和干扰银行的保安系统,一个具备高级开锁技能的人——是高级开锁技能哦,能打开银行保鲜库门锁的那种,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看大片儿的感觉?——除这三人以外,还有一个对银行内部安保制度十分熟悉的人。

    当年也的确有几个从银行离职的人被警方列为嫌疑人,其中一个名叫袁志杰的保安队长嫌疑最大,自从案发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个袁志杰,他好像是……”

    “好像是获得巨款,改名换姓,远走高飞了,是吗?”吴错问道。

    “反正人是失踪了,至于是卷款远走高飞,还是被同伙灭口毁尸就不好说了。”闫儒玉继续道:“我看过当初的案宗,那伙人有两个特点。

    第一,只谋财,不害命,用道上的话来说,那就是’讲规矩’。

    潜入金库的时候,一路上3个保安,他们只是把保安打昏,没伤人家性命——哦,忘了说,这么算吓下来,这伙人里至少有一个身手特别好的。

    第二,筹谋周。

    那件案子如果要我来做,至少要3个月时间筹谋准备,因为实在太细致了,细致到地道的宽度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等等,我又跟不上了。”话一出口,吴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什么叫“又”跟不上了?虽然这是事实,可被自己一秃噜嘴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

    闫儒玉挑起嘴角一笑,这次却没讥讽吴错。

    “地道的宽度,意思是……”

    “老闫,等等。”吴错突然一本正经打断了闫儒玉,“还是挖苦我两句吧。”

    “为什么?”

    “这样,我会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他娘的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