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质问自己,静芬有些懵了,怕自己的事情被宫人知晓,连忙打发了殿内人,却又支支吾吾不知要如何回答钰舒的话。

    良久,她看着钰舒略笑了笑,低声道:“珍妃,这事老佛爷和皇上已经斥责过本宫,而本宫这些年也一直待在自己的宫里。三年多了,本宫也已经知晓自己的过错。”

    嫣然冷哼一声,道:“娘娘若是知晓自己的过错,那就应该把收来的黄金全数交给珍妃。自从鲁伯阳之事出来后,整个大清上下可都认为此事是珍妃所为。这些年也都是珍妃为娘娘担着这个罪名,而娘娘只是被老佛爷简单的斥责一句。相较于珍妃,那根本就不是责罚。而今日珍妃只不过穿了一件袖口带有一点黄色的衣裳,娘娘便一直说个不停。臣妾真为珍妃感到不平,珍妃她的代价太多了。”

    静芬有些动怒,见嫣然敢在她的寝宫如此放肆说话,而她的话又句句属实,自己确实有些理亏。此时又不好在钰舒面前发落嫣然,只好说:“本宫只不顾打趣一下珍妃,瞧岑贵人你动怒的,岑贵人对待珍妃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说完对着三人笑了笑,又低声道:“当年本宫收的钱在被皇上发现之后便已经交给皇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弥补珍妃的。虽然珍妃替本宫扛下了鲁伯阳之事,让百姓们对珍妃一番议论,但是珍妃卖官之事也是事实。即使没有鲁伯阳之事,本宫想此事也会在民间传开。”

    钰舒冷笑一声,道:“若没有人冤枉臣妾,臣妾不会当众和老佛爷顶撞,那么臣妾也不会被褫衣廷杖,臣妾和皇上的孩子也不会死。”她直勾勾的凝视静芬,冷声问:“娘娘,你觉得臣妾所遭的罪,到底该找谁呢?”

    “若不是娘娘今日一直逮着臣妾的衣裳说事,臣妾也不会把多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说。臣妾明白娘娘在担心什么,但是臣妾告诉娘娘,臣妾对那一点儿都不稀罕。”

    说完她起身俯视静芬,怒道:“娘娘,三年前,臣妾和皇上的孩子,臣妾的额娘,臣妾的哥哥,臣妾身边的宫人,还有臣妾这多年时好时坏的身子。若是追究起来,和娘娘你脱不了干系。臣妾这三年来没有追究,不代表臣妾心中已经忘了,还请娘娘好自为之!”

    最后一句她是转身之时留下的,丝毫没给静芬好脸色,并且带着怒气离开了坤宁殿。

    静芬有些懵,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略张了张嘴,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钰雅和嫣然。

    钰雅略笑了笑,劝慰道:“娘娘莫要见怪,当年那件事对妹妹的打击很大,几乎在一夜之间让她失去了所有,这样的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下。更何况这三年来,妹妹一直考虑到娘娘,没在娘娘面前提起。若不是今日娘娘非要说妹妹的衣裳颜色,她也不会旧事重提的。”

    静芬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本宫这皇后做的真是没意思,说是一宫之主,却连一个嫔妃都不如。不仅老佛爷和皇上嫌弃本宫,就连和妹妹们说几句话,也能惹得珍妃妹妹如此生气。”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垂眼看着地面,露出一丝忧伤之感给二人看。

    她的矫情,嫣然看着甚是不悦,她起身福了福身,冷笑道:“娘娘多年前若不曾陷害珍妃,或许今日就不会如此难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