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针见血,直击静芬的痛处。

    未等静芬答话,嫣然笑道:“珍妃你可莫要打趣娘娘,你这袖口只是淡黄色,是合乎妃位该有的规制。”又看向静芬,笑道:“娘娘怎会因这事觉得不妥,臣妾看娘娘应该是见珍妃穿着红色好看,所以多看了一会。”

    静芬略笑了笑,看着嫣然,道:“岑贵人所言甚是,淡黄色确实是妃位可以着的颜色。”停了一下,又看向钰舒,道:“但是,珍妃这件好像不是淡黄色,倒是和本宫身上这黄色有些接近。”

    说完,她自己笑了笑,又道:“或许是本宫看的有些不清楚,珍妃你莫要见怪,本宫年岁渐长,这眼神也时常有看差的时候。说起来莫让你们笑话,昨日早起时,竟然一时把翠元和佳奴看错了。”

    殿内人听之,皆笑了笑,钰舒笑道:“年岁渐长本就该顺应自然,这没有什么好笑话的。娘娘如今已有三十,莫说娘娘,就是臣妾也时常有些恍惚。昨日,皇上就说臣妾最近有些不如当年,想来都是年岁渐长的原因。”

    提到年龄,静芬又有些不悦,她认为是钰舒有意提醒自己,便道:“本宫确实已有三十,不及各位妹妹们年轻貌美。不过说起年轻,谁没有年轻过,谁又不会年老色衰呢!”

    一面说一面低头抚摸着自己明灿灿的衣袖,好似是在告诉她们,即使她年长,她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钰舒等人怎能不懂她的意思,皆是微微一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低头拿起茶杯略微喝上几口。

    静芬见没人接自己的话,又对钰舒道:“本宫看珍妃的衣袖颜色都会看错,那老佛爷也定会看错的。珍妃给老佛爷请安之时,可莫要再穿这件长袍,当心老佛爷震怒。珍妃你也知道,老佛爷是很看重这个规矩的。”

    她说来说去总是围绕钰舒今日的穿着,尤其是想说领口和袖口的颜色。

    钰舒冷笑一声,道:“娘娘说来说去就是觉得,臣妾今日穿的这件衣裳不合规矩。”

    说完抬头看向静芬,问:“娘娘觉得臣妾哪里不合规矩了?臣妾这黄色和娘娘身上的黄色分明不同,若是娘娘非要说臣妾的颜色和娘娘的相同,那臣妾也无话可说。虽然老佛爷她年龄大了,但是她身边的人都精明着,只要看上一眼便知臣妾这衣裳到底合不合规矩。”

    静芬正要张口辩驳,钰舒哪里肯给她机会,连忙又道:“臣妾看娘娘是闲在宫中多年,有些乏闷吧!娘娘当年在寝殿给谁写的什么东西,虽然臣妾们并不知情,但是老佛爷心里清楚。不然也不会罚娘娘多年,至今还不让娘娘管理后宫。娘娘定是急了,又想在臣妾身上找话说。”

    提到多年前,钰舒又想起当年被她陷害之事,本想着她被慈禧禁足,又夺了她的大权,便不再与她多说。但是今日见她又想挑起事端,便想与她说道说道。

    于是她根本不给静芬开口的机会,接着又快速的抢在静芬之前,冷声道:“娘娘当年将鲁伯阳之事嫁祸在臣妾头上,臣妾这么多年没有来问娘娘,今日就想要好好问问娘娘,当年为何非要至臣妾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