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 “桂花再也不会开了。”(2/8)
“总之，我们都是你麾下的兵，是我北境的兵，是世安侯爷的兵，是我大芜的兵，不是皇帝的，我们能为了你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哪怕要跟皇帝对着干——我今个儿就实话实说了，顾世安，我不忠皇帝。我知道你对皇帝忠心，但我不忠皇帝。我忠的是我的统帅，我忠的是我大芜，是我大芜的北境。”
“对我来说，皇帝是谁都无所谓，我跟着的是为了大芜抛头颅洒热血的我的统帅，他去哪我去哪，他打谁我打谁，我跟他一辈子。如果皇帝要杀他，我就去跟他一起杀皇帝。他若不杀，我便帮他杀。”
“我不知道北境军里有多少是和我想法一同的，又有多少是更偏向当今皇上的，但我知道，有跟我一样想法的绝不在少数。”
卢山云说完了话，嘿咻一声起了身来，往窗边走。
“北境军如果加急的话，两天可到。”他说，“那就这样，晚安了您内。”
他跳窗而走，最后跟他挥手拜拜：“拜了，我回去坐牢了，我家附近也有傻子禁军当看门狗呢。”
顾世安散着头发。他侧了侧头，隔着发丝间隙看着他，眉眼疲倦又无奈，眼神破碎而悲怆。
卢山云走了。
顾世安坐在床上又呆呆了半晌，然后下床，吹灭烛台，瞧着天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宿未眠。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起了床。厨房里的人都跑了，府里的老管家便亲力亲为给他做了碗肉粥，还上街买了俩包子和一盘子小咸菜。
墙倒众人推，倒了的墙凄凄惨惨戚戚。
顾世安没什么胃口，但不能糟蹋了老管家的心意，他强撑着吃完了，然后在自己府里的绕来绕去走了一圈，散散心。
他在前边晃悠，老管家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顾世安在一处桂花前停了下来。都仲冬了，当然没有桂花开着，那里不过是几个枝杈重重长着。
他看着那几根花枝儿出了会儿神。呆呆了片刻后，他长长呼了一口白气出来，说：“桂花不开了。”
“对我来说，皇帝是谁都无所谓，我跟着的是为了大芜抛头颅洒热血的我的统帅，他去哪我去哪，他打谁我打谁，我跟他一辈子。如果皇帝要杀他，我就去跟他一起杀皇帝。他若不杀，我便帮他杀。”
“我不知道北境军里有多少是和我想法一同的，又有多少是更偏向当今皇上的，但我知道，有跟我一样想法的绝不在少数。”
卢山云说完了话，嘿咻一声起了身来，往窗边走。
“北境军如果加急的话，两天可到。”他说，“那就这样，晚安了您内。”
他跳窗而走，最后跟他挥手拜拜：“拜了，我回去坐牢了，我家附近也有傻子禁军当看门狗呢。”
顾世安散着头发。他侧了侧头，隔着发丝间隙看着他，眉眼疲倦又无奈，眼神破碎而悲怆。
卢山云走了。
顾世安坐在床上又呆呆了半晌，然后下床，吹灭烛台，瞧着天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宿未眠。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起了床。厨房里的人都跑了，府里的老管家便亲力亲为给他做了碗肉粥，还上街买了俩包子和一盘子小咸菜。
墙倒众人推，倒了的墙凄凄惨惨戚戚。
顾世安没什么胃口，但不能糟蹋了老管家的心意，他强撑着吃完了，然后在自己府里的绕来绕去走了一圈，散散心。
他在前边晃悠，老管家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顾世安在一处桂花前停了下来。都仲冬了，当然没有桂花开着，那里不过是几个枝杈重重长着。
他看着那几根花枝儿出了会儿神。呆呆了片刻后，他长长呼了一口白气出来，说：“桂花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