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以。只要吴姐签了合同,就可以直接拎包住旅店,那里都装修好了。”风勇似无意说出诱惑的话。

    吴姐鞠了个躬,拿着一沓资料离开了。

    风勇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加上了吴姐的名字。

    吴姐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个偷偷摸摸过来找风勇了解情况的人。

    那晚,风勇差不多接待了五六个人,旅店一条街的老板初步确定了。

    吴姐一回家就把孩子赶回房间睡觉,拉着吴哥去卧室里商量要不要贷款开旅店,她把各个细节掰开一一讲给吴哥听。

    吴哥是个尊重妻子的人,听完她的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这样,不会被他们说吗?”

    吴姐听了翻了个白眼,“我们赚钱了,过得好了,管他们怎么说,别墅区的人跟上首领的计划,现在发财了,她们除了暗戳戳的排挤和谩骂还会什么。你自己想想,我们两个人的钱能不能供得起以后淼淼需要的舒缓剂。”

    吴哥语塞。

    “你告诉我,我们三区为什么会和外来人那么不对付。不是我们单方面不待见别人吗?当年一区来帮我们发展,首领都同意了,那群人去闹,把赞助闹跑了,说首领不该让外来人占据三区。来一个人盯一个人,怕别人偷了什么,三区除了垃圾还有什么好偷的。”吴姐嗤笑,“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想,不就是蠢吗?我们和一区二区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只是当年三区是犯罪的流放地,在这里出生的人与生俱来带着罪犯的标签,去了外面被人歧视,打击,遭受不平等待遇,最后灰溜溜地跑回来向大家诉苦,他们就一致对外,拒绝往来。但后来他们不是也帮我们去除了不该有的污名,还主动过来帮我们发展。”

    “婶婶他们年轻的时候过得太苦了,就......”吴哥帮婶婶们说话。

    吴姐横了他一眼,“他们要恨就自己恨,为什么要带上三区,我们不配合他们,就是我们不配为人子女,不想想父母的悲惨过去,妄图收下外来人的小恩小惠。他们自己活得惨,活在过去,还不让别人好过。”

    吴姐越说越生气,眼泪都出来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冷静地说:“该记得仇要记,但我们也要活下去。父母难道真的愿意我们为了仇视,活得艰难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离婚吧,我带着淼淼去贷款开旅店,我想她能和一区的孩子一样生活。”

    听吴姐这话,吴哥就急了,“诶,怎么就说到离婚了,我没不同意啊。我只是担心你们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