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好似看白痴一般的看向韩豹,心道:“阿豹一点也没变,说话办事总是这么的令人感到通俗易懂!殊为难得啊!”

    公孙瑶大惊失色,她直视着李杨的双眼,以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父亲已向你等投降,为何还不肯放过他?”

    韩豹冷哼一声,对公孙瑶的话嗤之以鼻,他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初家父身临绝境之时,尔等又何曾想过放他一马?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公孙瓒举不义之兵,攻伐我等,致使福伯身死,百姓流离失所,我兄弟三人率军奋起反抗,历经数战,终得胜利!而你竟想凭借三言两语便令我等放他一条生路,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韩豹恨极了公孙瓒,以至于竟三番五次的当着众人的面直呼他的姓名。

    在汉朝,直呼其名,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公孙瑶被说了一个大红脸,有心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泪眼婆娑的望向李杨,试图请他格外开恩,放自己父亲一马!

    李杨有心闪躲,却不想公孙瑶实在过于执着,无论李杨如何闪躲,她却始终盯着李杨的双眼,说什么也不愿移开!

    李杨一脸无奈的苦笑一声,越过公孙瑶的目光,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公孙瓒,道:“愿杀胡否?”

    公孙瓒一脸不解的皱了皱眉,道:“何意?”

    “予你白马义从,准尔等携带一日口粮,一路向北,摧城拔寨!”李杨沉声说道!

    未等公孙瓒开口,却听公孙瑶率先说道:“不可!”

    “父亲大病初愈,不宜远行。”公孙瑶眼含热泪,怒声道:“北方寒冷,凛冬将至,军队怎堪冻馁之苦?携带一日口粮,在毫无后勤补给的情况下,令我等率领白马义从一路向北,如何摧城拔寨?这与送死又有何异?”

    韩豹呵呵一笑,点头如捣蒜,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让你们去死!兄长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决定让你们死在冲锋的路上,已是看得起你们。公孙瑶,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莫要给脸不要脸!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