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忽然转头看向宴轻,话却依旧是对崔言书说,“你看宴兄,他多年不娶妻,如今不就等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

    宴轻突然被他攻击到,顿时竖起眉头,“谁等了多年了?”

    “难道不是吗?”程初掰着手指头,“从你十岁那年,老侯爷就开始给你物色人选,在给太子选妃时,太后还特意让人拿了给太子绘制的一本美人册子让你先选,你冷着脸一个都不要,后来嫌烦了,还说什么一辈子不娶妻,算起来,也有八九年了吧?今年不就娶妻了?”

    宴轻瞪着他,“但也不是等来的。”

    “怎么就不是等来的?”程初与他分辨,“你若早早娶妻,岂能娶到凌画?”

    不等宴轻反驳,他一剑插入他心脏,“我就问你,你喜欢不喜欢你如今娶的这个人。”

    宴轻一噎。

    他想说不喜欢,但这言不由衷的话他如今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尤其是当着崔言书的面。在漕郡,他如何,崔言书可是看的分明的。

    程初见他无话反驳,顿时哈哈大乐,“宴兄啊,你看,我没说错吧?”

    宴轻无言以对。

    算起来,他还真没说错。若是当年他妥协,听了祖父父亲姑祖母的安排,娶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她。

    这样想的话,那她不嫁给他,又不会依照婚约嫁给秦桓,指不定嫁给谁呢。

    宴轻更烦躁了,回头问云落,“怎么还没来?”

    云落也不知道怎么为何还没来,回信说了马上就来,如今已过了两盏茶了啊,他只能说,“小侯爷别急,二皇子府距离这里有两条街,总要走过来。”

    宴轻已失去耐心,站起身,对崔言书说,“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