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恍然,原来是这样,她不说,还真没人知道,连陛下怕是都蒙在鼓里。

    他啧啧评价,“藏的真深。”

    凌画笑,“也是迫不得已,那时凌家处在断瓦残骸七零八碎水深火热中,他们前途刚刚开始,我不能害了他们。如今,他们站稳了脚跟,而太子愈来愈过分,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别以为他是东宫,就能为所欲为,不将人命当回事儿,为了储君利益随便祸害人。”

    宴轻盯着他,“你不怕萧泽登基后将你五马分尸?”

    凌画眨眨眼睛,“陛下春秋鼎盛,储君登基,还有的等吧?没准如今陛下喜欢萧泽,几年后就对他厌恶透顶呢。”

    宴轻放下茶盏,“当年太子纵容太傅害凌家,这笔仇,你是不是一直记着?什么时候把萧泽也拉下马,什么时候你就开心了?”

    “是!”凌画承认。

    她扶持的人是萧枕,萧泽做梦都别想登基。

    宴轻忽然眯了眯眼睛,问,“你扶持的人是谁?”

    既然要拉萧泽下马,总有一个人是她的目标。

    凌画忽然觉得宴轻露出这样的神色很危险,她一个答不好,估计就要完蛋,她跟他说什么都可以,应该就是不能说萧枕,这是直觉。

    她咳嗽一声,认真地看着他,提醒,“你是纨绔,你是不是忘了?”

    纨绔不就是吃喝玩乐吗?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宴轻脸色一僵,当即怒了,“是啊,我是纨绔,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他一下子脸色非常难看,“你的事儿以后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