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剑做什么呢?杀人?杀谁?我去替你杀。”樊荼问。

    “我不嫁枳王,我已心有所属,我要学剑。”樊荼想到这儿,只当是少女羞涩,没有当真。

    “宋使以为如何?”行了数百步,是一处武场,数十剑士或习剑,或弈剑。年幼者不过七八岁,最大也刚生出青青胡渣。

    “公子习剑否?”卿伯拱手问道,“望公子不吝赐教。”

    公子柳一时难堪,他对习武兴趣无,但又不想被人看轻,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久闻大黎有洛邑学宫,宋与乔尽得其利,想来公子也从名师,得高学。”祁子亦言。

    宋使里走出一人,正是那乐师,他拱手道:“公子剑术超人,身份尊贵,岂可与刍荛弈剑?”

    “你是何人?”日覃伯贤怒道。

    “无名小卒,大宋乐师,学宫劣徒,缪斯,”缪斯不卑不亢道,“公子弈剑,亦须公子对弈,太傅意下如何?”

    日覃伯贤脸色阴晴不定,枳王有两子一女,幼子不足满月,长子不过十岁,至于长女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对弈?

    “尔要弈剑?与我如何?吾乃巴闯,军中伙夫。”执圭巴闯性子急,受不了暗语藏剑,指着缪斯道。

    “请,”缪斯早就看不惯这区区小国的傲慢姿态,径直入了武场,取了一炳竹剑,掂了掂,又换了宽刃剑,说,“你要文斗还是武斗?”

    巴闯也取了一炳剑,算是回答了他,两人不再言语,手上见真章。

    武场剑士恭敬立在一旁,一是腾地方,二是方便观摩。枳王端坐高台,询问江望舒:“依江侯看来,孰强孰弱?”

    江望舒知晓巴闯蛮力过人,又从军多年,罕逢敌手,只是这缪斯底细不明,于是答道:“巴闯不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