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针锋相对,日覃伯贤一席话语讥讽得卿伯哑口无言。太师族弟,正是执圭相思,眼神阴翳,一言不发。

    枳王怒道:“够了,无需争辩,三位都是我大枳柱石。今日有使自宋来,当属乐事,奏歌舞。”

    有丝竹管弦齐奏,有舞女齐舞,亦有剑侍舞剑,美轮美奂。歌舞毕,宋使击掌,赞叹不已。枳王追问:“此曲《曲水》,拟宋何如?”

    巧玉微微笑,从袖口取了一只陶埙,有侍者面呈枳王。“枳王,此物为埙,陶土烧制,音节俱。”巧玉道。

    枳王对这陶埙起了兴致,宋使巧玉吹奏,声音清丽,曲子柔和,音节渺渺,有如仙音。

    “妙,妙。”枳王赞赏不已。

    “枳王,吾王意欲与枳交好,遣臣来使,有舞女三十,乐师十八,正在外侯着。”巧玉嫣然笑道。

    巧玉蒙纱,体态轻盈,朦胧可见面容姣好,言语间尽是魅意。

    “王,臣有言,”日覃伯贤先是跪伏枳王,又起身面朝宋使,道:“宋无人耶?焉遣女婢使?”

    “僻壤小邦,兵疲将乏,十年,只占十六国。”公子柳拱手笑道,尽是轻浮意味。

    且不论虚实,枳都王族皆尽失色。

    枳王面色从容,轻叩桌案,道:“何不奏宋地歌舞,以观高雅?”

    巧玉颔首,击掌三次,舞女三十,乐师十八,依次入场。乐师或抱埙怀笙,或抚琴弄瑟,或持萧拿笛,舞女尽体态婀娜,模样俏丽。巧玉拱手,起身取了琴。

    “慢着,乐师是十八还是十九之数?”日覃伯贤出声问询。

    “十八。”巧玉嫣然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