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最烈的酒,浓到可以把胃烫伤,疼到无法呼吸,疼到无法思考其它事情,等到他疼到连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的时候,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们说:“你看这个人啊,真是咎由自取。”

    活着才能感受疼痛,他是如此厌恶疼痛。

    他是如此依赖疼痛。

    太宰治撑着脑袋看着中原中也喝下一口酒,扬起嘴角:“味道怎么样?”

    “……还凑合。”

    太宰治轻轻笑了,带着中原中也所熟悉的愉悦和虚伪。他说:“中原先生难得品味正常一点。”

    下一秒,中原中也按动的指骨的声音响起。为了防止被打,在中原中也再次发火前,太宰治将一个耳机放在中原中也的耳边,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音顺着无线电波传入他的耳中。

    “中原中也……Mafia……杀死……”

    “鲁索老爷,十分抱歉……我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我无法……”

    “那么那具尸体是……处理……,那个女人为什么……”

    “请交给我……不会……”

    也许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捞来的便宜货,质量差的离谱,即使是中原中也这么好的听力也只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看来我被刺杀这件事,鲁索老爷是知情的呢。”太宰治撑着下巴,指尖有规则的敲击着桌面。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头,将监听器放下,也许是这玩意儿没电了,后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