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客们被打断了兴致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奔了出来正要打死那个不长眼的,一转眼瞥到端亲王冷着脸站在不远处立刻吓得缩了回去,一个个又变成了鹌鹑。

    堂堂端亲王怎么会大驾光临青楼?端王莫非改了性子?他一直不都是不近女色的么?难不成太师之女突然食髓知味了,嘿嘿嘿。

    恩客们也是京城官儿,平时在朝堂上不敢得罪宇文珏,私下里免不得就要揶揄几句,偏生他们眼下还不爽。

    不过宇文珏很快就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不爽。

    他的属下把绘春楼一应大小妈妈管教小厮们都捉了起来绑的像个粽子,宇文珏则阴着一张脸坐在中间。

    有胆大的问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劳官爷大驾,宇文珏那副脸孔任谁也不敢多看,便只能朝向程益去问。

    程益绝对听从宇文珏的命令,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不会对王爷质疑的,程益便冷冷道,“有人举报此处私铸银器,王爷亲自来查,你们都给我老实交代!”

    官兵们上来将恩客们都撵了出去,青楼姑娘们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把妈妈姨娘管事小厮都揍了一通。那妈妈哀嚎着被拖到了宇文珏跟前。

    “元喜儿你可记得?”宇文珏问。

    “记得记得!”妈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王爷是来跟她要喜儿的,才把她这里搅了一通。

    宇文珏忽然抬起了眼直视她,直到把那妈妈看得浑身一阵冷汗,毛骨悚然起来,他才好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她十岁到这里的?她……过得如何?”

    妈妈有点猜不透他的心思,便捡好的说,“哎呦,您可是问对了,她原先是我们这的头牌呢!妈妈我没少照顾她,要不然她哪能有今天的身价?”

    这个妈妈最会察言观色,见宇文珏没吭声,知道他大抵要听这个,便得意地夸张道,“五年前那姑娘长得还不起眼,也就是老身眼光还不错一眼就看上了她,这姑娘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宇文珏顺着她的话开始回忆苏阙少时的相貌,可是想起来的是她如今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她的确变得太多了,身子消瘦地那么单薄孱弱连自己都没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