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桐很着急,他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肆意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可心里有了真正在意的人,他就很怕会让对方产生什么误会。

    于是他急忙摆手,对薛悯玉解释,“我不知道的,我也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有给他什么错觉,他虽然喜欢装可怜,但示弱也只是想为自己谋点好处,并非真的想跟谁有感情纠葛。

    薛悯玉却满脸不耐的打断他,“与我何干?”

    苏令桐僵住。

    这世上最伤人的四个字,无非就是出自在意的人口中的这句‘与我何干’了吧?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却在他心中没有一席之地……

    少年脸色突然惨白,向来乐观的心态也无法撑住他此时的表情。

    于是薛悯玉便看见,少年用一种快哭了的表情,嗫嚅着问他,“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忘记那晚你对我做的事了吗?”

    “休要胡言!”薛悯玉再次打断他,语气有些焦急,似乎也怕他继续说下去。

    苏令桐又气又悲伤,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不肯认他,又不肯要他,每次许下承诺,转头就又装作无事发生。

    “我没有胡说!你说要与我结为道侣的!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你还去毒沼为了采了月蔷薇,这些为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苏令桐大声指责,他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他只想着,自己不能在他的世界里狼狈退场。

    薛悯玉脑子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但却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场景,“你说我要与你结为道侣?”

    他这句是真的疑问,苏令桐却以为这是一个讽刺的反问。

    一旁的白霜行眼神暗了暗,出声解释,“之前准备的双修大典,是大人让取消的。”

    薛悯玉想了想,好像是有人问他要不要继续准备双修大典,他当时……他只道自己要闭关修行,旁的事都别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