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现在金贵得很,万一惊着吓着一上火回奶,就是天大的干系。

    周洲娇惯得很,奶粉不耐受,如果真出了点什么岔子,怎么收拾松子跟程老二都晚了。

    阿太自然也是知道外孙子的事,外孙女现在肯定自怨自艾着,但凡她表现出一点埋怨,外孙女就跟自责。

    “该,让他到处浪张去,让人揍了才活该,周小子赶紧把这糊涂车子拎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

    安顿好了家里的女人们,周扬带着韩芳出门。

    刚上了车,周扬问韩芳,“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芳严肃的说道,“四哥五哥骆秘书和王哥董哥他们都到了,差不多协商好了。”

    周扬差点跌碎眼镜,惊讶道,“这么快就协商好了?”

    “当然,你当王哥是吃干饭的?”韩芳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听金霞姐跟我说的,王哥连蒙带吓唬,把被划那个小瘪三差点尿都吓出来。马洪找的那伙混混说到底都是上门闹事,毁坏财物,如今王哥在财物损失上边做文章,由不得对方不低头。”

    这种操作倒像是金牌大状的一贯行事作风,强硬咄咄逼人,有理杠到底,没理搅三分。

    想一想大概也就能明白王大状的套路,要是对方表示松口,财物损失的数额上可以商量,反正是破桌子烂椅子,加上点剩饭剩菜,能值几个钱。

    如果对方不开眼,那不好意思,桌子是前朝传下来的古董,椅子是宫里管事公公用过的宝贝,具有收藏价值,细算起来,损失可就大了。

    案件如何定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违法犯罪行为的影响程度,行为破坏力这么巨大,不用想,影响一定极其恶劣。

    只是有一点似乎说不通,周扬问道,“王大状这么连蒙带吓的,公安同志能信?”

    韩芳一点也不担心,摊手说道,“那就调查呗,反正迎宾楼的桌椅摆设还真是动了一番心思,兴许一调查事反而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