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azj坠停住了,他抬头看向宋然,“你做什么?”

    “你不能死。”这里的窗台高度不够,宋然想要将他拉上来很困难,他咬牙道:“被打会痛,被孤立会痛,被嘲笑会痛,能感觉到痛才是人。”

    男孩歪歪头:“你是说我不是人吗?真有azj意思,他们一般都骂我废物,烂狗。”

    “不,你是人,你是活生生的人,只是有东西让你一时感觉不到痛而已,如果它们对你来说真的一点都不痛,你刚刚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伤口,又为什么要因azj为这些而选择放弃生命?!”宋然一字一句地说着,他脚抵着墙根,弓腰向后用力想将男孩子拉上来。

    男孩怔然,他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但困惑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脸上重现愉快轻松的笑容,“不管怎么样,现在死掉对我来说最开心,你不要妨碍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男孩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宋然被他猛地一带,整个人扑到了窗前,甚至小半个身体都倾向窗外,此时天光已暗,他猝不及防低头看去,只能看见一块离他很远的枯萎的花坛,掩在阴冷的暮色中。

    还azj一张笑得毫无人气的脸。

    宋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得跳了一下azj,剧烈的恐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不自觉地用力喘气,眼前的景色也随着恐慌而模糊成肮脏混杂的色块。

    他能感觉到,随着对方的挣扎和手心里不断沁出的冷汗,很快,也许是下一刻,这个孩子就要从这高高的楼上落下,摔落在花坛上,他的四肢会因azj为坠落而骨折,以扭曲的角度歪折弯曲,他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闭上,只能直愣愣地注视着上方,他的身体下azj血液会逐渐蔓延开来,最后,他会重新回到人间,以一种绝非人类的姿态。

    宋然记得,他见过相同的场景。

    在宋然的眼中,男孩的头发正在变长,身上墨绿色的校服也开始褪去颜色,他正变成“那个人”,宋然喘着气,不断提醒自己,不行,现在不能,他必须想个办法,他遗忘的事绝不能在他眼前重现,不能有——

    他喉咙间迸出一声低哑的惨叫,探测球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形态展开,它如同水母的触须,轻盈地顺着宋然的身体向下azj,裹缠在男孩的身上,触须的动作是如此温柔而又贪婪,瞬息之间就将对方重重包裹。

    宋然的瞳孔无意识地颤动着,他的意识与触须一起涌入男孩的体内,在男孩的血管中,疯狂追逐着猎物。

    “不要动,很快就好,你很快,就能感觉到痛了……”他嘴唇蠕动,无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