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傻逼吗?胃痛还喝这么多酒,想胃穿孔?”郑君北气得想把纪辞从病床上揪起来扔进酒桶里,让他再喝个够!

    只是他再怎么想发脾气,一看到纪辞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苍白的样子,到底也没有付出行动。

    但是郑君北还是气,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他还想说些嘲讽的话,却在要继续开口的时候,被纪辞打断了。

    只见纪辞伸出手,捏住了郑君北的裤缝,轻轻摇了摇,眼尾耷拉着看起来十分委屈,他的声音也带着点委屈:“我错了。”

    可可怜怜的样子,像一只小猫在撒娇。

    郑君北没被人依赖着撒娇过,不知道那是种什么体验,他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心口在发麻。还有贴着裤子衣料的大腿,似乎也在发烫。明明纪辞只是单纯地扯了一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的暗示。

    “我再也不那么喝酒了,原谅我,好吗?”

    那样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着点卑微的乞求,看得郑君北心如乱麻。

    他匆忙退开一步,丢下一句干瘪瘪的“你爱喝什么喝什么”,转身离开了vip病房,几乎是落荒而逃。

    纪辞的手还处在虚抓着的状态,僵硬地定格在那个姿势,好一会儿,才颓然落下。

    他沉默地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忽然有种自己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的浓重的失落感。是不是又被讨厌了……

    不对纪辞,他根本就没有原谅你,一直是你一厢情愿不要脸地贴上去,他不打断你的腿已经是仁慈了。

    纪辞闭上了双眼,睫毛轻微颤动着,仿佛灵魂都跟着一起战栗。

    呼——呼——缓慢而微重的吐吸像是在释放着什么,忽然,纪辞再度睁眼,他看都不看地就拔掉了右手手背上的输液针。

    他直接掀被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