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名坐在后车厢里头的盐警,怒不可遏的拿拳头后车厢中布置好的醮坛,骂骂咧咧伸脚踢在黑漆漆的乾宁式重机枪和五七快炮上。

    躁郁的气氛一时难以遏制,两辆卡车停在了路边,盐警们下车商议。

    理所当然的,在失去了明确目标后,部分盐警虑及自己的家人,已经提出,要先回去救自己的家人,之后再考虑敌人的问题。

    常英无意也无力阻止,最后分了一半人手按照各盐警的写下的地址,分了一辆车,前去救治各盐警家属。

    吴青没有和这批人一起回去,但写下了施大海家的地址。

    因从水西赶来水东的途中,途径天柱合作医院,吴青已经拿着多要来的一张【辟疫符】,贴着在张仔七的身上,叮嘱他一定不能拿下来。

    张仔七的讶异,当时急匆匆的吴青也是管不上了。

    剩余的一半盐警,按照原路径,还是赶到了水东区,但面对混乱的局面,已经失去罗盘指引,众盐警也只能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见哪里有混乱,便上前去维持治安,能挽救多少,就先挽救多少性命。

    尽管是由诡物引起的瘟疫,但瘟疫就是瘟疫,这是医师们的工作领域。

    “砰!”

    夜幕已经降临,粘稠如墨的夜色中,吴青随意一拳打翻一个趁乱抢劫的小打锣仔,望着哭声遍地的长街,怔怔入神。

    让他心底提不起气劲来的正是此番景象。

    绕是以吴青眼里不见人命的性格,此时遍地无人敢去收敛的尸体,死气凝聚的凉意,也还是让男人心底阵阵发寒。

    与之相比,他先前杀那几个小猫小狗,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让男人想不通的问题,就算是邪教,他们散布瘟疫和死亡,也会喊一个“净世”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