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道,为何副团总的尸体是残缺的,数个簇拥在管春武边上的第九旅高级将领,忍不住拿目光打量着离这不近的盐警一众。

    盐警们离他们远,一来是盐警们心里相当有数,级别不够,不硬挤;二来,赶来之前都想着可能还要打一场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就别往前头凑了。

    普通盐警就不说了,有罡气罩的盐警能抗几发子弹了不起了,可战场上不长眼的子弹何止几百发。

    从瘟疫蔓延开始,盐警们就已经不是这场戏码的主角了。

    唯有管春武神色澹然,“接着讲,打赢了你们之后,那些武装人员,嗯,山匪都去哪了。”

    “撤了。”

    “撤了?!往哪个方向撤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米春辉简直叫了出来,他一旁的谷震山也是神色不好看。

    保安团士兵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回道,“没哪个方向,四散走的,有序撤离。”

    这士兵还有点文化。

    远离一帮子军队将领所在,吴青的目光在战场上游离着,抛开弥漫的黑烟和四处可见的未熄火光,他对“撤了”这两个字,也是抱着极大的讶然。

    山匪也好,瘟疫也好,发动者都应该是是明照法会。

    明照法会,废了大功夫收拢山匪,提前布置内应,炸了第九混成旅的军火库,将第九混成旅拖在了驻地,再集结兵力成功拿下了无外部支援的保安团,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没有进城抢掠一番,更没有负隅顽抗。

    就这么撤离了。如此行径,简直无厘头。

    没有道理、搞不明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