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德勒克吕兹翘起了腿,把两只手摆放在膝盖上,冷声反问,“参加热罗姆亲王的葬礼,为波拿巴王室鞍前马后的挑起天主教的争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已经被诏安了。加里安阁下。在我看来,你表现的比宫廷的鹰犬还要忠诚。”

    加里安无所谓的说道,“与波拿巴王室合作的确有利于我的计划,但如果这样做就算是革命叛徒的话,也难怪你们无法蓬勃发展。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句话对于你们这些冒险机会主义者而言,还是太难实现了吗?”

    德勒克吕兹冷哼一声,并没有在乎加里安说的话。不过对方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却让德勒克吕兹神情变得凝重。

    “德勒克吕兹阁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您是否准备创建一份报刊,准备继续舆论攻击巴黎政府?如果我将这个消息反馈到巴黎警局。不知道德勒克吕兹阁下这次会在牢狱中待上多少年?”

    对方顿时脸色骤变,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有的小秘密。

    “不,没有……”

    “那份报纸是不是准备取名叫《觉醒报》”

    连名字都说出口时,德勒克吕兹顿时脸色苍白。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问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加里安提高了音量,眯着眼睛打量起面前的人,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直截了当的问道,“不帮忙,你下午就可以去警察局报道。我相信这次法官可不是把你流放到卡宴岛这么宽恕仁慈了。”

    “你这个投机分子。”

    “随便你怎么骂。”

    加里安无所谓的说道,“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中,你应该掂量一下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