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与其说是恨你,不如说我是在恨我自己。

    那是我的小徒弟,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徒弟啊。

    他死了,就在我的面前,是我自己没有守护好他……

    对不住啊,徐宁渊,你才十八岁啊……

    ***

    这次,宋离月真的大病了一场。

    半个月后,才能下床来。

    都是凡夫俗子,皮肉伤的待遇,都是一样的。

    诚如徐丞谨所言,内息被压制的她和一般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弱不经风地吃了半个月的药,才能弱柳扶风地出门。

    每每医者念叨着心有郁结,医病不能医心……宋离月就很是无奈地保证自己每天肯定会不定时地傻乎乎乐呵上半个时辰,争取心宽体胖,尽快好起来。

    这段时间都是这位姓白的医者在给她治病,四十岁刚出头,很是白净,胡子打理得很整齐,一身老蓝色的衣袍穿的很是精神。

    他第一次来给宋离月看病的时候,宋离月盯着他看了好久。

    她觉得如果爹爹好好拾掇拾掇,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仪表堂堂,一眼看过去,温文尔雅,细看之下,那双眼眸之中还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慈悲。

    这才是她心目中悬壶济世的慈悲模样。